2008年11月7日星期五

独居阁楼的小姑娘



  昨晚21:30收到宁宁的短信,语气犹疑地问我:“哥哥你现在忙吗?”当时我正躺在沙发看《The Bone Collector》,马上回信“不忙,说吧。”紧接着电话就打过来了,我接听,那边传来抽泣声。我心头一紧,这是怎么了呢?
  不敢追问,只能旁敲侧击地问:“是一个人在吗?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?你那么棒,一个人做出自己的选择,承受选择带来的孤单和压力,真的比很多人都了不起。”结果这孩子哭了两分钟,根本没怎么回答我的问题,只是自顾自地在抽泣间隙咕叨了一句“我都考了两年了,这次要再考不上可怎么办呀?”
  两分钟之后她眼泪哭完了,情绪也发泄了一些,我慢慢把话题转到闲扯淡上,我们开始聊一些手机号用了多久的事情,而宁宁也开始讲一件好玩的事情,她刚上大一的时候,一个妇女总是打电话来用东北话骂她,劝她不要做狐狸精,不要害那个女人的老公,哈!
这件这么好玩的事情宁宁之前竟然从没跟我提及过,但在这古怪的气氛下,她却说得很开心,我突然觉得,女人在这个时候可能只是需要感情的宣泄,而我所谓精心选择的那些抚慰的话都是多余的。
  聊了1个小时15分钟,韩莹雪从海底捞回来了,开心的她伸出双手,晃动着涂满了深棕色指甲油的十指,问自己像不像达子。看到她我的心里就好暖,我的小可爱,你怎么总能让自己这样开心呢,是怎么做到的?
  挂电话不久,11:06宁宁发来短信:“对了哥,这常说:啊呀我去,其中去的音较重且拉长音,常用于表惊叹。还有,瞎白活,其中活发清声,意思是瞎说。”
  我很欣赏她的短信,这段表述非常有水平,语言的组织也让人看得出思维的清晰。这个有着良好教育背景的小姑娘,却一个人孤单地呆在7楼之上的小阁楼里,为了所谓的考研而失去了这个年纪应有的乐趣,这是为了什么呢?
  或许部分原因来自于宁宁本身的盲目,她不知道在继续上学之外,还能有什么事情可以做,所以只有继续上学而已。而更多的原因则来自于我们扭曲的教育以及就业市场,学校的孩子们不明白如何与外面的世界交流,而社会的就业市场也无法提供足够多的就业岗位。
  无论怎样,我们家的小姑娘是值得尊敬的,她能承受空屋孤灯的折磨,很了不起。而我的弟弟强强,二者高中是邻班,他却显得缺乏目的性和自制力。

  把下面这句话送给宁宁:
  Without hard work,it is a mere illusion to expect that achievements will fall from the sky.———Su Buqing
  不付出血汗,希冀成绩会从天而降,那是幻想。———苏步青

  把这句送给我自己:
  The honor of life does not lie in never failing but in standing up after falling down.———(France) Napoleon
  人生的光荣,不在永不失败,而在于能够屡仆屡起。———[法国]拿破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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